大石陡然一松,她眼眶一红,神色间染上了几分激动。
怀中的福哥儿面如嫩玉,一双眼眸紧紧闭阖在一处,显得极为伶俐可爱。
福哥还这样小,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如此弱小的他哪里会碍了别人的眼,可偏偏就有人不肯放过他。
莹儿望向福哥儿的眸眼里尽是怜惜之意。
约莫半刻钟之后,薛锦楼总算是赶回了薛老太太的院落之中。
他面色冷凝,脚下的步伐更是沉重无比,罩在外头的长衫在冷风的吹拂下显得衣袂飘飘。
不多时,他终于推开了眼前的屋门,一进屋便先瞧见了抱着福哥儿的莹儿,以及她姣美面容里泛着母性光辉的彩霞。
薛老太太留意到薛锦楼颇为恼怒的神色,便问:“楼哥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薛锦楼先恭敬地向薛老太太行了个礼,而后才面露不忿地说道:“那几个婆子虽懂些医理,却不懂药用相生相克的道理。”
莹儿也循声朝着薛锦楼望去,静候着他的下文。
薛锦楼竭力在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意,他不想吓到莹儿,却又恨不得把幕后之人扒皮抽筋。
“有人在宋奶娘的吃食里下了一味木粟,单单一味木粟并没有毒性,只是不能与白芷混在一处服用。”薛锦楼尽量稳住自己的嗓音,不让崩溃之意泄露出来半分。
薛老太太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已从薛锦楼格外激动的态度里发现了些端倪。
只见她立刻对身边的嬷嬷说:“快拿了我的名帖进宫去请太医。”
莹儿这时也无措地抬起美眸,静静等着薛锦楼的下文,只是抱着福哥儿的手不停地发着颤。
薛锦楼缓了缓心神后,才说道:“木粟与白芷混在一起服用半个月,便能让人犯起痴傻之症,若再多服用半个月,便会伤及骨髓,医石难治。”
话音未落,薛老太太与莹儿都险些红了眼眶,宋奶娘必然是服用了好几日,才会虚弱地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