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往莹儿躺着的床榻上走去,人前不可一世的薛锦楼俯身坐在床榻边沿,一脸爱怜地问她:“痛吗?”
这般怜惜、温柔似水的话语里处处都藏着薛锦楼对莹儿的心爱之意,听在王若霜耳畔也显得极为刺耳。
薛锦楼何尝用这样温柔的态度与她说过话?他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警告自己不要妄想。
王若霜心头的酸涩与苦痛难以言表,她艰难地移开了自己放在薛锦楼与莹儿身上的目光。
刘氏则全然不把莹儿放在眼里,走进厢房之后便要去抱稳婆手里的孙子。
“和楼哥儿小时候生的一模一样。”刘氏将孙儿抱在怀中,冷硬的眉眼被汪洋的喜悦覆盖。
后来还是朱太医见厢房内太过吵嚷,不利于刚刚生产过的女子静心,便走到薛锦楼身旁,隐晦地暗示了他一番。
薛锦楼却是把莹儿的身子状况放在第一位,他先将稳婆们唤到了外间的廊道上,而后才与刘氏说:“母亲快去正屋吧,顺便想一想该给他取什么名字。”
他言辞冷漠的好似刘氏怀里抱着的婴儿并非是他的血脉一般。
刘氏听罢便没好气地瞪了薛锦楼一眼,对这个性子执拗的儿子实在没有法子,当下便抱着孙儿走出了厢房。
霎时,屋内便只剩下了薛锦楼与莹儿两人,小桃等丫鬟更是立在了廊道外听候差遣。
没人敢打扰主子们的清静,尤其是如今的莹儿诞育下了薛锦楼的庶长子,身份地位再不同以往。
薛锦楼见莹儿疲累到了极点后便阖上杏眸睡了过去,他也安心地坐在了床榻边沿,就这样静静地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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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太太听闻莹儿诞下庶长子的消息后,也高兴得立时拄着拐杖走来了云和院,与刘氏一起商议着该给玄孙取什么名字。
“川哥儿走了这么多年,你们孤儿寡母吃了不少苦,我想这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便由你自己来做主吧。”薛老太太对刘氏这个儿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