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有。
刘砚已经从胡稼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心虚。
胡稼的眼神瞟向躺着的尹世才,又迅速收回,淡淡道:“下官曾陪同楚王在晋州办案,伤了身子。长途跋涉旧疾复发,不得不在云州歇息一阵。”
“病了?”许久没有开口的大理寺卿崔玉路关切道,“可有就医的医案吗?”
“有。”胡稼道,“就在家里,稍后可以送到。”
刘砚微微皱眉。
对方回答了问题,似乎无懈可击。
但是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就是要栽赃陷害,那么他便会事先筹谋得当。比如,千里跋涉,带回了就医医案。
那便只能从别的细节入手。
“胡转运使,”刘砚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一个病人,为何不在城中躺着养病,反而冒着风霜苦寒,两次离开云州城,到关外去呢?”
刘砚眼前堆着厚厚的文书案卷,他一面说,一面在里面翻找,最终找到一本厚厚的册子。
那册子的纸张很粗糙,上面的字却写得端端正正。
刘砚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一句,把那本册子丢出去,正落在尹世才胸口。
尹世才大叫一声,险些当场晕过去。
“给我的吗?”他忍痛问道。
“给胡转运使的,”刘砚解释,“没扔准。”
“下次不要扔了!”尹世才拿起册子,举到空中,费力看了一眼,道,“这是——”
“这是云州城出入城门的记档,”刘砚道,“不知道胡节度使交接完粮草后,是怎么拖着病重的身体,两次出入城门呢?我看胡转运使不像是运粮官,倒像是编筐的。太能编,编得本官都要信了。”
尹世才倒吸一口冷气。
“说!”
刘砚端起茶盏要摔,怕摔碎了,只是顿在桌案上,厉声叱问:“你到底是如何勾结突厥,贱卖粮草、诬陷楚王的?”
胡稼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