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请夫子告诉学生,如何能赢。”
如何能赢得帝位。
“别别,别这样。”李璟抓住李策的衣袖,急得一脸汗,“先帝一直没有册立太子,所以他们曾争抢。如今不一样,如今有太子。太子名正言顺,小九你去争抢,是杀头的死罪。再说了,你去赢太子,难道要做太子,做皇帝吗?你不去就藩了?”
“我去就藩,”李策正色道,“你做皇帝。”
他腰间的玉佩和金坠相撞,“叮”地一声,像花萼相辉楼内的编钟被敲响,余音缭绕。
李璟呆呆地站着,似乎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
“我……”
“你做皇帝,”李策再次道,“等父皇仙去,你来做皇帝。五哥,你会是仁君。”
“我,我……”李璟吞吞吐吐半晌,舌头终于不再打结,惊声道,“我做仁君?我做人质还差不多!”
说完这句,他扭头便跑,唯恐多留片刻,便要被李策和崔颂架在火上。
李策追了几步没有追上,他咳嗽着扶住门框,看向李璟消失的背影。
崔颂走到李策身边,嘲笑道:“小心你吓傻了赵王,崔颐找你拼命。”
“夫子……”李策抬头,神色坚决。
崔颂亲自把门关上,引着李策坐下。
他扶正瓷瓶,拿起花枝,把桌面整理干净。许久,才沉沉道:“这些事我本不曾教过你,也不想教。当初我们,也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如今的形势在我看来,几无胜算。这条路凶险叵测,只能赢不能输。此时放弃尚能苟活,若一意孤行,大约会粉身碎骨。即便如此,你也准备去做吗?”
你准备去做吗?
当初在安国公府,叶夫人询问李策,问他怎么才能保护好叶娇。
他那时的回答是:“我像保护我自己的心脏那样,保护她。但我不是要屈服、要退缩、要求他们放手。我可以跟他们虚与委蛇,可以不争抢权势富贵,可以站在最阴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