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父皇不知道,”李策的神色有些无奈,“五哥也不要乱说。”
如今山雨欲来,李璟还是一副轻松随意的姿态。
“好说好说。”似乎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李璟突然不怕崔颂了。他大大咧咧坐下去,随手拿起一支花,道:“那小九今日拜见帝师,是要叙旧吗?”
李策和崔颂对视一眼。
崔颂只是略抬了抬眼,半睁的眼眸中精光四射,似在询问,又似已知道李策的来意。
而李策的目光很坦诚,似乎已得到崔颂的允准,他沉声道:“我来这里,不是叙旧,是想请教夫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李璟比划着要插花,兴致勃勃道。
李策清声道:“我想请教夫子,当初协助父皇登上皇位,难吗?”
李璟手中的花掉下去。
花枝落入瓷瓶,瓷瓶倒下,清水沿着桌案洒落地面,李璟神色慌张地起身,短靴踏在清水中,人已经跑到前厅门口。
他使劲儿关上门,又去关窗,忙完这些,脸色发白地看向李策。
“小九你胡说什么?”
李策不是胡说,崔颂懂,李璟也懂。
正因为懂,室内的气氛瞬间凝结,像是独自站在荒野中拉弓,绷紧的弓弦对面,是铺天盖地的敌兵。
在普通百姓心中,当今皇帝继承帝位,是因为其乃先帝嫡子,顺理成章、无可置喙。
但出身皇室的他们都知道,当初先帝器重先陈王,到了让先陈王协理朝政并且议储的地步。
所以李策会说,是崔颂协助皇帝登上皇位。
恐惧摄住李璟的心。
李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便盯着崔颂,希望崔颂能训斥学生,堵住李策接下来的话。
可崔颂轻轻一笑,捋须道:“难啊!太难了,特别是你那位岳父大人能掐会算,比先陈王都要难缠。”
李策再次对崔颂施礼。
他深深下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