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说原因,好看的唇角散开一抹淡淡的笑,道:“大人若信本王,便向东走。”
“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李丕看着李策,神情郑重。
调兵之事,要听从天子号令。他不想卷入什么事关军情的阴谋,被拖入漩涡。
李策有些犹豫,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用帕子捂着唇角轻咳一声,似乎在心中想过一遍,才回答李丕的话。
“因为本王刚到云州,便注意到突厥异动。给朝廷上表的同时,也写信向河北道各州府示警,告诉他们朝廷很可能会从他们那里调兵拦截突厥。大约会调多少,调令何时到达。他们有所准备,提前募集军队,且先行一步、送出粮草了。而且他们只是分散了些,其实这些州府,都比大人您的河南道更近。”
原来如此。
李丕半晌说不出话。
是什么样的聪明机敏,才能在突厥发兵前,便能洞察?
又是怎样对朝廷官员的行事谋划了然于胸,才能准确判断他们会如何调兵?
李策李策,果然算无遗策。
可即便如此,他是怎么能让河北道那些负责兵马调动的将军,言听计从呢?
他并非太子,有过的最大实权,是辅佐太子协理朝政。
李丕一面觉得震撼佩服,一面又隐隐担忧起来。
这样的皇子,真的能在太子登基以后,飘然离去、安然就藩吗?
他的才貌能力,比当初的先陈王,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即便李丕同样出身陇西李氏,见惯了朝堂的血雨腥风,也同样有些惋惜。
过许久,他才缓缓道:“本官相信殿下,愿将河南道兵马指挥权一并交给殿下,共同调度、以免有误。”
李策并未推辞:“好。”他下令道,“军中老弱者,留下照顾伤兵,带他们去并州休养。其余编队整装,两个时辰后,向东进发。”
传令兵听令离去,李丕也去调动军队,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