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诵经书,为老爷祈福后,再去拜见。咱们安国公府,总算有盼头了。”
仆妇捧着一手瓜子皮,还要再问,水雯又递给她一个水桶。
“打桶水送过来,”她柔声道,“每诵一册经书,就要净面一次,小姐虔诚得很呢。”
与此同时,叶柔院外也有人询问。
“大小姐一整日都没有出屋子了,不闷吗?在房中干什么啊?”
话音未落,一根手指戳在仆妇额头,生痛。
叶柔的新丫头风儿咄咄逼人地骂:“不好好做事,打听主子干什么?小姐每日都要看账管钱,你以为安国公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我看干脆这个月就停了你的月银,叫你吃饱了撑的天天没事干!”
仆妇被骂得一声不吭,一面认错一面跑。
风儿追了好几步继续骂:“咱们府里喜事将近,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打起精神,别出去丢人。倒愈发不懂规矩了!都该揍一顿!”
下人被骂得噤若寒蝉,再不敢乱闯乱问。
真是奇了怪了,二小姐炼丹锻刀炸房子胡作非为,夫人给她一个乖顺爱哭的贴身丫头;大小姐性子柔软,从夫家回来后,夫人又给她一个暴脾气的丫头。
也不知道两位小姐跟自己的贴身丫头,合不合得来。
不管下人们怎么想,半开的窗棂下,叶柔正在凝神刺绣。
叶娇画的图并不难绣,难的是需要琢磨出皇家用物的恢宏大气,不能露怯。
快马前往黄河渡口,再顺流直下,过一日靠岸上马。总共不过三日,也便到达晋州。
李策带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位随从,一位御史,便只有太子特地调给他的胡稼。
胡稼三十出头,个子有些矮,五官长得有些挤,这让他看起来不够俊朗。但这人能说会道,喜欢逗别人笑,对着一只蚂蚁都能唠叨半天。
三日的行程中,燕云被他烦得宁肯跟船夫挤在一起,都不住客舱。
但偏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