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到天快黑了一家子才歇下来。
龚梅看着挂在外墙上的渔网,同龚父道:“阿爹,明天我跟你下海吧!”
龚父摇摇头,“你身上还有伤,又刚刚和离,在家歇息两天再说,这两天海上情况不太对,我不打算这么快下海。”
龚母想到家里刚刚赔了二两银子,心里很是着急,迫切地问道:“怎么不对劲了?不能下海可以去魏江啊!阿海这样估计得躺上十天半个月,他做不了事,你也想偷懒,大家迟早都要饿死!”
“阿娘,你说话别那么冲!阿爹不是那种偷懒的人。”龚梅郁闷地打断龚母喋喋不休斥责。
龚父长叹一声,眉头皱得死紧,“这几天我发现海面不平静,那浪比以前都要大,有时候一波浪下来都可能把船给打翻了,明明就没刮大风下大雨,不知道是不是海浪太大鱼都躲起来了,我们下网半天啥收获都没有。
昨天大家还说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整,结果碰上陈家那事,也没理出个头绪。”
龚梅闻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阿爹,既然不安全咱就先别下海了,啥都没有命重要,我不会留在家里白吃白喝的,过两日我就去平福岛上的水月庵出家,不会连累阿海的亲事。”
“出家?怎么回事?”龚母急了,扔了手里的活计跑到龚梅面前追问。
龚梅垂下眼眸,声音倒是平静,“阿娘,我如今的情况出家是最好的选择,若是留在家中,对谁都不好,连村民也会疏远我们家,我走了,过个两年,大家也就淡忘了这些事,当然,这也是我和离的交换条件。”
龚母身子晃了晃,顿时泪如雨下,悔恨大哭,“江家怎么能如此绝情!你好歹也给江大春生下一个遗腹子!”
龚梅嘴角噙着一抹苦笑,眼中噙着泪花,“阿娘,要不是那个孩子,我的下场只会更惨,如今我落到这般地步,陈家也遭了报应,江家和广恩候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