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是一只火红的大鸟,或者说,是名为朱雀的,传说中的神兽。
画像并不逼真,画工甚至可以说很拙劣,给夏远纸笔和颜料,他都能画得更好。
但这幅画上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只是看着画,便觉得身子火热。
“这朱雀画就是热源?”含月好奇地问。
“是的。”
“那拿着这幅画,就不用怕外面的风雪了?”
“离了这间屋子就没什么用了。”
画和道观结合,才能散发热量。
“殿下知道得真多!”含月感叹。
她扭头看殿下,那个曾经缩在她怀里,要她哄着才肯睡的男孩,已经长得比她还高,那肥嘟嘟软绵绵的小脸,也变得俊逸硬朗。
她喜悦,因为殿下的成长,她也沮丧,因为自己越来越没有用处。
不,也许她还有一个功用,这是只有在殿下长大后,才能用的事。
她的脸有些热,都怪这墙上的朱雀。
“我去放烟花。”她匆匆逃离。
屋外,光芒已经消泯,风雪仿佛是从幽暗中诞生的霉菌,又像黑夜的触手,肆意拉扯着她的衣摆,拍打她的脸颊。
这样大的雪,就算在夜里,烟花也照亮不了太远。
希望荣嬷嬷和冷秋就在附近。
她拿出信号棒,一转底座,火星点燃了引信,呼的一声,后坐力传来,一道火红的流星直冲天空,在黑夜里炸开。
回到道观,她和夏远立在门后,静静等待。
夏远唤影卫在影子里警戒,以防过来的不是荣嬷嬷,而是过江龙余严非。他的头已有些沉,暂时不愿使用岁月宝鉴。
若是来的是余严非也好,早早解决了他,专心登山,去拿那门传承。
顺着烟花过来的,不是余严非,也不是荣嬷嬷,而是黑虎武馆的两人。
一老一少,老的头发花白,年近古稀,少的也不少了,勉强算是青年,三十岁模样,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