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我都知道,这是肖光看不下去了,赏了他一脚。
文公公连忙站在了老柳前面,挡住了肖光,又哈着腰向我赔不起:“武爷,老柳不认识您,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呵呵笑着,身体往前凑了凑,盯着他的眼睛说:“他不认识我,你文公公还不认识吗?”
肖光抱着肩膀虎视眈眈。
老柳哼哼唧唧,田结巴和另外一个小子后背贴着车厢,一动不敢动。
眼前是张看着人畜无害的肥胖大脸,听我这么说,还涨红起来。
这货得多恨我?
如果没有他的授意,老柳敢对我这个态度?
不能再留着他了,早晚是个祸害,得尽快把他扔进去!
我看了一眼车门外,马上就要到潍坊站了。
这站不是终点,得马上过去了!
“走,带我过去!”
来到10号车厢,人太多了,沙丁鱼罐头一样,一些人踮着脚在拿行李,有人还站在了座位上。
文公公指了指对面靠近厕所位置,“双人座,背对着咱们……”
我歪着脑袋,透过乱哄哄的人群,看到了那对夫妻,还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他们面朝着我这个方向。
他们的对面,露着两个脑袋顶儿。
看来老柳离开以后,这两个人还没动地方。
“他站起来了,转过来了!”文公公兴奋起来,又压着嗓子喃喃道:“就是这个人,真不像,真不像……”
我眼睛没离开这个中年人。
此时,我只想和老柳道声歉,真不怪他,因为我也没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年纪。
他的个子不高不矮,小平头下,一张和善的娃娃脸。
这张脸真看不出来年纪,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几岁,都有可能!
我不禁啧啧称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起身后,拿起了挂在窗边衣钩上的一件深蓝色羽绒服,一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