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出茶室。
我抬头看了看星空,悠悠道:“都说人不狠,站不稳!在那个野蛮生长的八十年代,想在一座城市里混出个人样来,不容易呀!”
大憨惭愧道:“所以嘛,我就没混出来!”
我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他肩膀说:“安稳就好!”
“是,武总说的对!”他垂着手,十分恭敬。
“我哪里是什么总,以后喊我小武就行!”
“那可不行,”他连连摆手,想了想说:“以后就喊您先生吧!?”
我没什么意见。
就这样。
牛军牛师傅,也就是大憨。
曾经的酒店大厨、煤贩子,来京后的小摊贩,成了我们的厨师。
大伙觉得他这个绰号不错,很符合他的气质。
于是也不喊他牛师傅了,就叫他大憨。
没两天,马大姐一起领过来两位。
这两个人是夫妻,冀省石家庄附近乡下人。
因为女儿来京读大学,两口子一商量,决定把地租出去,一起来京城打工。
男人叫王元林,媳妇李爱菊,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憨厚本份。
和两个人聊完,我觉得还不错。
“老王大哥,你庄稼活熟,以后这前后院子就交给你了,不只是花花草草,还有卫生!”
他连连点头。
我又看向了李爱菊,笑笑问:“也不知道喊李嫂好,还是王嫂对?”
“嫁鸡随鸡,乡亲们都喊我王嫂。”
她的性格明显外向一些,不像王元林话那么少。
“好,”我呵呵一笑,“那就喊您王嫂,以后所有房间的卫生就交给你了!”
“我这里供吃供住,每人每月800块,二位看看行不行?”
八百块,在1998年的京城不算多高,但如果算上供吃供住的话,相当可以了。
家里人算齐了。
唯一超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