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手搭阳棚远眺,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际。
吐出一口浊气,脑子一阵清爽。
刘老汉扬了扬牛鞭,抽打在了老牛身上,张嘴唱了起来:
“西山落残阳啊,佳人回绣房啊,
桃花粉面,映烛光啊;
红妆懒得卸,独坐象牙床啊,
阵阵相思声声叹;
腊梅嗨呀,腊梅嗨,
无情棒打美鸳鸯啊……”
这是东北传统二人转的小帽《叹情缘》,老爷子声音苍老沙哑,深情中又透着丝丝苍凉,唱得我鼻子阵阵发酸。
唐大脑袋翘着脚骂:“老逼登,又他妈发骚了!”
牛车刚进村,就听到了一阵阵狗吠,好多人扒着墙头在看热闹。
唐大脑袋“扑棱”一下就蹦了起来。
“咋了?”他问。
刘老汉说:“你二叔家大黄,跑出去不知道让谁家狗配了,三个月前下了窝崽子,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被咬死,也不知道啥情况,造孽呀……”
这货太好信儿了,没听完就跳下了车,挤进去扒上了土墙头。
我见这些人嘁嘁喳喳,也下了车,“刘爷,谢了!”
“得嘞!”他赶着牛车回去了。
“咋回事儿呀?”我也挤了进去。
院子里。
脏兮兮的狗窝旁站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正是二叔,他手里拎着个“吱吱”乱叫的小黄狗。
再一低头,吓了我一跳。
就见狗窝里血淋淋的,躺着两只小狗崽子。
看样子都死了。
母狗两排奶子鼓涨,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二叔说:“今天我算是逮个正着,八条狗崽子呀,连续几天,都让这家伙咬死了!”
乡亲们一阵哗然,议论纷纷,都说这莫不是个狼崽子吧?
有人说大黄肯定被野狼配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