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滩,但他不是一般人。”
“昭昭不用担心。”燕珩牵着她的手,轻笑,“你忘了?我是太子伴读,殿下会给我一点儿薄面。”
傅嘉鱼总觉得徐公子每次都拿伴读的身份去太子面前要人情不太妥当,拉着男人的大手,语重心长道,“可夫君这般自信,殿下当真不会多心?”
她虽未在皇家生活过,可一个卫国公府便教会了她许多人情世故,更遑论事事重规矩的皇家。
如今她与徐公子是夫妻,很多事,自然站在徐公子这方看问题。
废太子毕竟也是太子,若徐公子一味因伴读身份而自视甚高,只怕会令太子不喜。
“昭昭放心吧,太子他……性情沉稳,有容人之度。”燕珩明白小姑娘在为他着想,笑得愉悦,“我与他也算是从小相识,一起长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傅嘉鱼定定道,“是徐公子你教我的,自古能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毕竟皇室,连夫妻父子都能反目,更别提君臣了……
徐皇后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也不确定废太子经过徐皇后之事,有没有长长教训,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谨言慎行总不会有错。
燕珩不知想起什么,冷笑一声,又瞥见小姑娘忧心忡忡的玉白小脸,无奈的翘起嘴角,“我向昭昭保证,太子绝不是那样的人。”
傅嘉鱼紧绷的心口,在看向男人脸上的笑容时,稍微缓解了些。
可一想到那话本里曾写废太子被关在墨城七年之久,早前还算不错的性子早已被折磨得阴鸷病态,又想到女主江畔月形容太子看似温润实则心狠手辣,乾纲独断,一张俊脸威严十足,便还是紧张,小手紧紧揪在一起,脑子里不断演绎着一会儿见到废太子该怎么做怎么说才能大方得体,让他相信自己。
如此纠结的想着,没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发困。
马车出了城门,上了一条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