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能去哪儿呢?”
她们是戴罪之人,这些年在世子的庇护下,才能平安的苟活。
可一旦走出去,踏出东京城门,不知道姑娘会不会被人发现,再次抓回诏狱。
毕竟七年前,天子对徐家,对太子一脉是真的动了大怒。
玉人心头惶恐起来。
江畔月却笑了笑,拉住她冰凉的小手,“你忘了你家姑娘在被世子养起来前,也不算是个废物?”
玉人眸子微动,“姑娘想做什么?”
江畔月眼里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放下车帘,苦笑道,“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假路引,就放在我床下的暗格里。”
玉人一愣,她经常看见姑娘埋头坐在窗前雕刻什么,雕完便发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那时她还以为是姑娘在费心为世子准备礼物,没想到……姑娘早就存了想离开的心思。..??m
“我们走吧。”江畔月握住玉人的手,认真道,“我们去墨城找他。”
玉人心疼自家姑娘一腔深情被世子白白辜负,眼圈儿微红,重重的点点头,“好!”
不管怎么样,姑娘去哪儿,她便去哪儿!
一生一世,她都跟着姑娘!
哪怕姑娘已经决定了要去寻废太子,就算前路布满了危险,她亦万死不辞!
……
乌蓬马车从甜水巷出发,行过几条繁华大街。
一直没说话的傅嘉鱼突然道,“我要不要蒙着眼?”
燕珩好笑道,“为何要蒙眼?”
傅嘉鱼仔细分析道,“因为话本里都是这样的,像废太子那样的人,应该不希望我知道他在东京的大本营所在才是。”
燕珩浅笑,“也许他不会介意?”
傅嘉鱼很认真,“可他是废太子。”
燕珩道,“废太子又如何?”
傅嘉鱼嘴角微抿,一本正经道,“他身份贵重,虽然现在虎落平阳,龙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