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对上昭昭殷切的目光,那些话,更加说不出口来。
她也不知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背着众人,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
可……事到如今,也无法回头了。
她已经成了个肮脏的罪人,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不会有人同情她,她是自作自受,自甘堕落。
傅嘉鱼不知李晚珍心中所想,弯起眉眼,让疏星从她箱子里拿出一盒药膏来,“这是住在甜水巷里的宋神医做的药膏,对女子的肌肤特别好。珍姐姐,你拿去用用,我当时手上受了伤,用了它,一点儿疤也没落下。”
李晚珍自嘲一笑,本想推拒她的好意,可一想到母亲仍旧缠绵病榻,心里又难受起来。
“昭昭……”
“怎么了?”
李晚珍登时语结,不知该不该提。
母亲近几个月不知为何,一直体弱多病,强打起精神去了一场崔老太君的寿宴,回来后便一病不起。
大夫是请了的,都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只让卧床静养,多吃些昂贵的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
偏偏二房向来拮据,份例有限。
母亲的嫁妆本就不丰厚,既要周全哥哥读书,还要用来补贴她将来的嫁妆。
她不肯,想让母亲将钱拿出来买药,母亲哭着将她骂了好几回。
渐渐的,她也便不敢再提这茬儿。
往日都是她在母亲床边服侍,这几日哥哥要参加春闱考试,母亲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在家中伺候,非要让哥哥带她来定国寺长长见识,想是要她在这满眼文武双全的学子中寻摸一个合适的人家,自己先挑选一番,婚事才不会全然被宋氏把持住。
母亲的良苦用心她都明白,可她……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傅嘉鱼对上她泛红的眼眶,认真道,“珍姐姐有什么困难,尽可以对我说,只要我能帮到的地方,绝不推辞。”
李晚珍心中一酸,紧紧攥住傅嘉鱼的手,眼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