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明漪的质问,对上她写满怀疑的眼神,真想道一声冤枉,沉叹了一声道,“我若是早察觉到了,如何会放任不管?”
“当初她与我大哥认识时,我不过是个半大小子,也知道他们感情甚好,并非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大哥故去之后,她悲痛欲绝,本来已存够了赎身的银钱,她却毅然决然留在了堕仙楼,并且汲汲营营爬到了花魁的位置,就是为了做耳目,探查当年的真相,还我大哥以清白。这些年我是当真将她当成长嫂一般敬重有加,根本没有多想,直到……”
他从前的心思从未用在儿女情长之上,虽然年岁也不小了,但从未动过旖旎的心思,何况先入为主,他一直觉得弦歌待薛柏情深义重,哪里会多想其他?直到后来对明漪动了情念,便好似开窍了一般,加之弦歌因着明漪,行事间也略失了分寸,薛凛本就敏锐,如何不会察觉?
我将你当嫂子,你却当我是相好?明漪一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很想问问薛凛被自己一心当作嫂子敬重的人偷偷恋慕着是什么感觉,可看了看他苦闷的脸色,还有一经察觉,就快刀斩乱麻的行动,或许也用不着问了。
反倒是弦歌有些可怜。薛凛因为薛柏对她好,而她本就深陷泥沼,这样的好,自然是弥足珍贵。不管她对薛凛的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变了质,可对上这样一个郎心如铁的,注定会受伤。不过……弦歌也是傻,明知道薛凛有多么敬重薛柏,这段恋慕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可她还是一头栽进去了,飞蛾扑火一般。
看吧!这就是男女情爱,实在让人犯蠢,且盲目,麻烦得很,又何必去沾染?
“若是大哥泉下有知,我还真是无颜面对他!”薛凛半点儿不知明漪心中想法,若是知晓的话,只怕要气得吐血。
翌日,纪州的消息送到了,薛凛拆看了那封元拓快马送来的信笺之后,面沉如水,告知明漪,纪州州牧府中找出的那具焦尸果真不是金昌虢。金昌虢与元拓父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