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比女子还要精致姣美的脸,当真像个温软无害的少年。
褚晏泽却半点儿不敢放松,心弦犹紧紧绷着,正在思虑着开口告辞,却听魏玄知突然问道,“对了!听说,早前那个撞见你和常春盎的小宫女是你亲手处置的?”
褚晏泽骤抬双目看向他,眼中难掩惊色。
“越秦兄这是怎么了?”魏玄知狐疑看向他。
褚晏泽连忙撑住脸色,扯了扯嘴角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都多久的事儿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叔毓为何突然想起来问了?”褚晏泽亦随着他改了称呼,唤他表字。
“没什么,就是突然心血来潮。”魏玄知果真一脸好奇,“我很好奇,越秦兄是怎么处置的?可是……如我方才那般,用手?”魏玄知一边问着,一边伸出他方才掐人那只手,在褚晏泽面前转了两转。
褚晏泽神色微僵,“叔毓说笑了。那小宫女的死因想必早有人报给你了才是。”
“是吗?”魏玄知一脸疑惑,继而想起什么般,豁然笑开,“是了是了,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那小宫女……是中毒而亡吧?倒没有想到,越秦兄这般谦谦君子倒也是个狠得下心的,竟随身带着见血封喉的毒药……那小宫女也是个倒霉的,怎么就恰恰好撞上你和常春盎了呢?可惜,可惜……”
褚晏泽扯了扯嘴角,没有搭话,略作沉吟,拱手道,“天色不早,褚某要家去了,告辞!”
“好啊!越秦兄自便。”魏玄知笑着,没有留客。
褚晏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魏玄知脸上的笑容只维持到褚晏泽走远,他便是沉了嗓,“来人!打水!净手!”
褚晏泽走到魏玄知的宅邸门前驻了足,想起方才在那宅子里的心绪转变,竟仍觉身处梦中的恍惚。尤其是想起最后魏玄知问起的那桩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眉心紧紧皱起。当初怎么就会一念之差,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祸患?
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