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首,“国家就是毁在你们这些蛀虫手里!”
章泰低着头没说话……他是蛀虫?可章家上下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没少靠他这条蛀虫。
“阿泰,你知道姜丰把这份东西交给我意味着什么吗?”章成贺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沉声问道。
章泰皱眉道:“他是想威胁父亲?”
“不,他是在给我忠告。”章成贺勉强地笑了笑,“你们瞒得这样好,我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只要让人弹劾我,人证物证俱全,我只怕是要当廷革去官帽下诏狱。”
“何以至此?”章泰瞪大了眼睛,“爹是完全不知情的!又是族人做的事,您顶多是管理族人不严,这走私一事也可大可小。我们早已买通金陵上下,到时候涉及的金额还不是由我们说……”
“住嘴!”章成贺打断,“真的假不了,这种事不是遮掩就可以的。甚至,还会牵连金陵上下官员人头落地,你觉得到了那个地步,他们还会为章家遮掩吗?”
想到人头落地的惨景,章泰脖子一凉,终于害怕了,额头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
目光接触到那叠薄薄的纸,他像被火烧一样抖了抖,颤声道:“可是……可是……姜家的事比我们严重得多。”
“我们凭什么跟姜家比?”章成贺猛地站起,冷声道:“你是有十万大军还是有坚船利炮?朝廷要抓捕我们,只需一队锦衣卫。你看史书,难道不知道前朝权相在世时赫赫巍巍i,他一死,朝廷一队衙役封锁府邸,他家一家大小活活饿死!”
“我……我们……”章泰彻底慌了,“姜丰已有证据在手,我们该怎么办?”
“你该要感谢,他提前把事情告诉我,而不是在朝堂上揭发;你该要感谢,你老子我跟他还算有交情!”章成贺冷哼。
当年在岭南那点交情不必提,今日,姜丰已经明明白白的提了施太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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