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公子大名章泰。
此时,章泰不忿地说:“姜丰说的?他自家的事还不干净呢!我们顶多算是协助商家走私,他呢?海外建国,劫了整个北美的金矿!”
这简直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欺人太甚。
章成贺坐在鸡翅木禅椅上,闭了闭眼睛,平静的道:“先别说别人。说说你自己,多少年了,规模多大?牵涉到哪些人?”
“金陵乃江南第一等繁华之地,也是江南税赋重镇,尤其是商税,进出都要征。商户们苦于苛捐杂税久矣,我们也算是顺应民心。”章泰不慌不忙地解释。
“我们家在南边的买卖,是六叔负责的。最初只是想避一避税,就在金陵城外白鹭渡买了一片地,建了个码头装卸货。因为不进城,自然不向官府交税。后来别的商家也在我们的码头装卸,六叔就建了一片仓库,收仓库租金。”
自然,这仓库租金比正常的贵,但是比起进城交税来说还是划算多了。
章家就这样,截了官府应征的商税。
章成贺盯着儿子:“你们叔侄两个挺有能耐的啊!这样的事,何以瞒着我?”
章泰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避开父亲的目光说道:“六叔说,父亲不知道为好。”
既不知情,将来出了什么事,也能不牵连到父亲身上。
“无知!我说不知情,别人会信吗?就方才,我刚跟姜丰说做首辅不为私利,立刻就看到这份东西,我的老脸火辣辣的疼!”章成贺压抑着怒气道,“做买卖就光明正大的做,自己避税还要帮着别家走私,这事捅出去,你父亲我一世英名全完了!”
“爹,您别急,这事没那么严重……”章泰连忙解释,“码头附近的地都是我们的,我们建码头建仓库怎么了?当地官府、来往商户都知道啊,不也没说什么。”
“那是因为你爹是首辅!”章成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