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辜鸿是要牺牲晋苍和承恩公一系来保全太后,还冠冕堂皇地把施伦摘了出去。
晋苍一个阉人的死活,没几个人会在意。
但是施家……那毕竟是皇帝的亲舅舅啊!
刑部尚书刘东山谨慎地说:“施家只是筹措银子,至于这些银子的用途,没有证据证明现任承恩公知情……这个罪名若是扣在施家头上,也太大了。”
若认下这个罪名,其他人难说,承恩公是一定会没命的。
现在皇帝无可奈何认可了这种处理方式,来日想起舅舅的好,他们这些相关办案人等可就尴尬了。
辜鸿意味深长地回答:“必有人蒙蔽太后,也必有人利用太后的信重冒用先王印信犯此大逆之罪。”
必须要有人替罪,不是施家还能是谁?
辜鸿当然也知道这样结案的风险,但他心中以皇帝声名为重、以国家稳定为重,个人的一点风险也就顾不得了。
“那施伦那里?”刘东山又问道。
施伦虽是旁支,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施”字,现在施伦正在鲜卑利亚鏖战,兵部刚命人运了一大批军火过去,正是兵强马壮。
这个时候要对施家动手,万一施伦冲冠一怒,调转枪头往回打呢?
辜鸿看着地板道:“施伦的长子正在京中。施总督深明大义,想必能明白朝廷的苦衷。再说,承恩公府也不无辜,并不是妄加之罪。”
施家到底知不知道内情,至少他们是参与其中的。
那么大一笔银子,一个出嫁女说要就要?即使是王妃也不行吧?必然是太后许诺了什么。
从南方小乡绅到京城新兴勋贵,来日再和宗室权贵联姻,两三代后就是一等一的世家了。
这不是最大的回报吗?
“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犯罪动机也是明晃晃的!
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