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自认不是什么矜贵人,但是在寓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想落荒而逃了。
再在这寓馆这里住下去,他这科考试就悬了!
这不是讲究不讲究的事,而是在这寓馆,他根本没法入睡。这寓馆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都是用木板隔开,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
一整个晚上,他都被前后左右雷鸣般的呼噜声包围,他倒是也想加入其中,可失了先机,别人先睡着,他就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姜丰推开门,脸色灰白、眼圈青黑、脚步虚弱。
其他人也陆续出门打水梳洗,看到他这幅样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幅样子,该不会是夜间自己动手做了什么吧?
隔壁住的考生,昨天已经见面打过招呼了,名叫胡大山,是临县的人。
这位胡兄是个自来熟的,还和姜丰聊了好一会儿,说好了出门在外互相照应。
此时,胡大山上下打量着他,“啧啧”两声,好心地劝道:“姜兄,你还好吧?年轻人也要保养身体,那个……要节制一些。”
我敲你奶奶的!昨晚就属你呼噜声最大!
胡大山长得跟表哥苏坤是一样的,都是魁梧壮汉,扮演梁山好汉不用上妆的。
此人长得雄壮,呼噜声也格外雄壮。听了他一晚呼噜声的姜丰一脸悲愤,双眼要冒出火来。
“好!好!我不说就是!”胡大山被吓得退了两步,小声嘀咕:“真是好人难做……”
姜丰脚下一个踉跄,流下了面条般粗的两行泪,这地方住不得了!住不得了!
简单梳洗完,姜丰就去收拾行李,要搬出去住。
“你要搬可以,预交的房钱是不退的啊。”店家面无表情地说。
姜丰只能自认晦气,能在府城办寓馆都是有后台的,为十几文钱找麻烦不值得。
胡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