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金山银山养出来的好大儿,被人家顺路买的蜜饯骗得找不着北。
区区蜜饯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还没买。
她还只是嘴上说说,就已经让姬无惑高兴成这样子,真送到手上,又该是何等狂喜?
姬老爷清清嗓子:“你都听到了吧!她不想见你。”
“她是不想让我和你为难,其实她是想来见我的。”
姬老爷语塞。
姬无惑垂了眸,蝶翅般的眼睫轻颤:“便是她真不想来见我……那也罢,我不怪她,她不想见我,我长着腿,我可以自己去见她。”
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不会内耗。
山不来,他就去山。
何况,他是追求者呢,怎好厚着脸皮指望她会主动来找他。
姬老爷:“把你们少主关回房间里清醒清醒。”
……
渡星河没有需要收拾的行李,她到哪都是两把剑。
还没走出姬府,就有侍女来把一个玉牌交给她:“这是入宫的令牌,老爷都安排好了。刚才没来得及跟仙长说,入宫后若是有何不对,或是旁人为难,可借仙长旧交的姬贵妃的名儿一用,宫人不敢欺负太过。”
这在姬家睡一晚,连那素未谋面的姬贵妃都成她故交了。
渡星河思忖,猜这是姬老爷临时改意的。
在发现她的境界后,全世界的人脉都送了上来。
渡星河道谢接过玉牌,薄唇意味不明地一掀:“……我?被欺负?”
谁欺负她,不是个血溅三里的下场?
侍女忙道:“入宫后,仙长能不动手是最好的。”
“我明白。”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渡星河也不傻。
“马车已经备好,请。”
备给渡星河的,是另一辆马车,不再带着姬家的家徽,更显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