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见陛下,辞行之前肯定要先跟东道主打声招呼再走。”
他等了片刻,问:“你不要见见无惑?”
“他不是感染风寒了么?既然生病了,就好生休息。”渡星河一顿,笑了笑。
“我以为你会想去看一看他。”
“我并非大夫,也不会看诊治病,看了也无用。”
她并不知,姬无惑就被五花大绑,捆在屏风后面。
姬老爷放下茶杯,心有得色——
看吧,这剑修多么冷酷无情!
他绷住脸,道:“小友言之有理,可他昨晚病得厉害时,还喊着小友的名字,你俩真是情谊深重。”
渡星河知道感染风寒只是一个幌子。
在这前提下,对方的话就很微妙了。
说来,渡星河不是不会打机锋的,前世在后宫中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可就如同世人对女性格外会斗的误解一样,那是一种被处境催生出来的技能,放久了,自会生锈腐朽。
行动胜过语言,她已经改用剑讲道理许久了。
“在我从宫里平安出来之前,姬无惑的风寒想必是好不了了,。”
渡星河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劳烦前辈帮我转告他一声,风寒药苦,我回来时,会带他最喜欢的蜜饯。”
她向姬家家主拱手,未等他再开腔,就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姬老爷才走到屏风后,果然见到自家傻儿子红通通的脸,便解开他身上的禁言法术。
姬老爷恨铁不成钢:“你嫌太甜,从来不吃那玩意!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最喜欢蜜饯了!”
“……刚才。”
“嗯?”
姬无惑低声:“从刚才起,蜜饯就是我最喜欢的零嘴了。”
“……”
姬老爷真想让人把那剑修叫回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