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些时日便好,但是他何曾受过这等痛苦,只感觉后背疼痛难忍,别说起床再出去撒野,便是平躺都觉得如同刀割,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高太尉一边签发文书,一边皱着眉解释道:
“若是他事,便是随意栽赃也都无妨,但此遭乃是官家遇刺,这种手段却万万不可使用。”
“官家此次受惊非轻,兼且受了那种伤,对那刺客恨之入骨,在朝堂上三令五申,定要将那贼子抓到凌迟处死。”
“官家曾经见过那刺客的真面目,若是随意栽赃,万一被查出来,恐怕官家会以为我们在用人替罪,或分散调查人员视线。”
“若是让官家以为,这刺客乃是我暗中指使,那这朝堂之上,便再无为父存身之所!”
高衙内兀自不爽,哼哼唧唧地道:
“阿翁权倾朝野,以往做过多大的事,都被官官相护掩盖住了,只瞒着官家一人,也不见得如何,怎地偏生这次的弹丸小事便这般小心?”
高太尉摇头叹息道:
“孩儿你整日里架鹰遛狗,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却不懂得,在大人物眼中,大事小事,从来不是由事情本身决定的。”
“并不是说,关系到国计民生之事便是大事,也不是说,区区小吏便可做到的栽赃事情便是小事。”
“为父日常所为之事,虽然按朝廷法令乃是十恶不赦,但是在官家眼中,却并不觉得有多么罪大恶极。”
“其他重臣,知道凭这些罪行扳不倒我,所以便索性一言不发。”
“大家彼此心有默契,各自培植党羽,只瞒着官家一人。”
“官家生性多疑,平日里虽然看似信重我等,但实际却耍得一手好平衡术。”
“此乃帝王心术,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这种平衡术在太平时用用还好,若真有意外发生,那便是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