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是写意,而不是写实,他也不太担心。
便是艺术大师赵佶亲自动笔,也画不出来充满匠气的李鬼“照片”来。
幸亏是文科生当家,一点也不讲究精确,要是换成画工程图的理科生来做主,没准便整出素描来,想跑都难。
所虑者不过是他那对车轮大的板斧,太过刺眼,谁看了都会留下印象。
不过昨晚他出手时,手中没有兵刃,后来拿出板斧之后,所有见过的御前班直都被斩草除根了。
而之前见过他板斧的青楼中人,只有迎客的龟公,但龟公却没见到他在楼内杀人,两者之间是没有交叉的。
没了目击证人,反而板斧这块不再是容易暴露的弱点了。
朝廷想要把刺客和板斧联系起来,只有用最笨拙,也最稳妥、最简单的方式,把楼内所有人的情况都审问清楚,然后挨个排除,才有可能。
这还得所有人都记忆清楚,没有撒谎,以及……还活着。
那晚动手的时候,池鱼之殃不知有多少,谁晓得有没有倒霉蛋直接挂掉了,这年头的医疗水平可连止血都难。
若是一切都是最糟糕的情况,那最多可能也不过就三五天的时间,李鬼这边便会暴露,一切都得抓紧了。
而且高衙内那边也是隐患,就看他什么时候能把伤他的武将,和刺君的刺客联系到一起了。
或者,虽然联系不上,却硬往上安,却歪打正着的情况,也是有的。
事实上,李鬼不知道,高衙内已经试着这样做了。
“阿翁,那刺客又不是只有一人,还有若干同党,便是多栽赃个几人进去,又值得甚么?”
高衙内凄惨地趴在软榻上,勉强昂着头,冲着书桌后太师椅上办公的父亲叫唤着。
他被马尥蹶子踢在背上,骨裂多处,内脏也受到了震动。
虽然伤势并没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