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我何故留杨兄在此杨兄当真不知?”
杨武短暂沉默一下,然后回看向对面之人回答的干脆利落:“不知。”
“无事。”顾卿辰轻笑:“这是扬州的新茶,尝尝。”
顾卿辰先一步端起茶杯来浅尝一口,但随即又放下茶盏俊眉微蹙:“可惜,茶是好茶,就是未在正确的月份采摘倒显苦涩,采摘之人不懂此茶采摘的最佳方式也叫此茶味道大打折扣。”
他看向杨武:“一点银钱,衰落家业,马市一位马贩,这便是你杨武的毕生追求?”
杨武捏着茶盏的手背青筋顿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杨某本就是一个莽夫,此些追求杨某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杨兄家中自祖上便与马打交道,对驭马之术颇有心得,我叫杨兄等如此之久只想问杨兄一句话,你难道就甘愿屈居人下,庸碌一生?难道就不想风驰海阔功名加身?杨家风光之时朝臣求拜,先帝亲自登门求良驹千匹,杨兄就不想复当年荣光?”
杨武“嘭”的一声把杯盏重重置于桌案之上:“好你个反贼!竟敢唆使我!我杨武就是吃糟粕也绝不跟你这等反贼共事!”
黑昼“噌”的一声拔开剑来,下一刻长剑就抵上了杨武的脖颈:“你说谁是反贼?”
杨武毫不惧他伸长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不屑嗤了顾卿辰一声:“自然是你们主子!既然已落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我杨武替你们做事养马,门都没有。”
顾卿辰站起身来,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所谓反贼,踩他人尸骨,行自己道途,养私兵,害忠良,进谗言是为反,你此言差矣。”
言罢顾卿辰冷声道:“黑昼,放人。”
“主子?”黑昼不解,此人既认定他们是反贼,若是放出去叫他瞎说岂不是于他们不利。
顾卿辰掏出一封信来置在杨武面前:“杨兄既无志向,我便不强留了,此信内容是你想要的答案,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