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眼神空洞不知盯着哪里,少年则定定坐在一旁盯着对方勾着冷笑,那笑容叫谭三头浑身汗毛倒竖,第一次知晓世间还有这般阴冷笑容。
“姑,姑娘醒了?”谭三头边瞅顾卿辰边出声询问。
听不是顾卿辰的声音安锦舒立马警惕起来,可随后她便意识到对方应该不是坏人,否则顾卿辰不可能单独留他在屋中,且听对方声音应该年纪很大了,难不成是大夫?
“你是?”安锦舒的声音还未恢复很是沙哑,出声时连她自己的吓了一跳,赶紧摸上了脖子,还下意识的把附近都摸了一遍,怕有伤口。
“呵呵呵,姑娘别怕,不过是昏迷的久了,渴了导致的。”谭三头把肩头的衣裳拉了拉起身拿了瓷杯给她倒了杯清水递到她手边。
但在递过去时顾卿辰却伸手把那杯水挡了回来,然后自怀中掏出一茶壶来,把那杯子接过倒了里边的凉水,从新给添满,这才递到安锦舒手边。
安锦舒听着动静皱了皱眉,她不确定的问:“请问一下,这屋中除了我以外就老先生一人吗?”
谭三头吸了口凉气,举起油灯凑近安锦舒眯眼瞧了瞧,见她目无焦距,也不惧光便知晓她是个瞎的。
他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如此漂亮的一位娇人儿却是个瞎子,可惜,太可惜了。
他正要说不是,可突然间他瞅到坐在一旁默默无声的少年郎,心思一转回道:“姑娘身受重伤,老朽受人所托在此守着姑娘,以免姑娘出现什么意外。”
得了回答安锦舒彻底放下心来,摸到手边的水杯,急忙饮了一口,水还是热的,一口下去,干涸的嗓子终于是不那么痛了。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伸手要去摸水壶,顾卿辰自她手中接过水杯,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安锦舒愣了一下,然后浅笑道:“劳烦老先生了。”
谭三头瞧着顾卿辰一声不吭的倒着水,心头虽然疑惑可却依旧为顾卿辰打着掩护:“无妨,姑娘身子还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