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众人都看向李姨娘,李姨娘有些局促的放下茶盏,擦拭了嘴角茶渍:“刚也不知怎了,突觉嗓子发痒这才喝的急了些。”
说罢话头一转:“一些时日不见烟姐儿,烟姐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安锦舒笑着看向坐下的曲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祖母常说我眼睛漂亮随了我娘亲,想必其它处也随了些吧。”
李姨娘仿佛被人塞了一口不知名的东西,噎的她哑口无言,看着安锦舒的眼神越发怪异起来,若说刚才她只是怀疑,如今却是百分百确定这丫头身上发了什么事,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而安锦舒瞧着她那吃瘪的模样,心头痛快不少,想起之前她在自己跟前说她娘与她爹的坏话而她还傻傻的相信她就觉得自己蠢得厉害,竟连是非明白都分不清了,她这种靠着诡计谋生的人说出的话,如何能当真。
李姨娘原名李娇,乃是扬州一商户之女,家中常年经营些粮油生意虽不算富硕却也富足。
可惜她有一大哥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成日不是混迹在赌场便是睡在窑窟中,她爹就这么一个独子,虽无奈可每次都会花大价钱为他善后,她那大哥也不止一次痛哭流涕说要悔改。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了伤疤,痛也就忘了,某一天她那大哥又偷偷出去赌钱,结果出千被人抓住,对方扬言要一千两现银,否则砍了手脚扔到街上横尸街头。
一千两对于普通人家那就是灭顶之灾,哪怕李家是经商的要拿出这一千两也是极其困难的。
当初李娇求着他爹别管了,他哥只会害的这个家家破人亡,可他爹却一意孤行,拿了家中进货的钱不说,还动了货款,最后得来的是他哥的不告而别与家破人亡。
李娇的爹死在她哥离家那一年,也是那一年李娇从富商之女变成了被贱卖的洗脚婢。
可她向来不是个安天命的人,于是在一次夜宴中,她趁安如鹤喝醉进了他的屋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