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无论他怎样做,都永远及不上卫衔玉在她心中的半分?
他握着酒盏的指骨微紧。
沈醉欢见他不说话,心里头便有些发慌,嫩白的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玄色的衣袖。
顾长策低垂下眼睛看向她。
心想,但凡他现今还有一点儿骨气,就不该和沈欢欢说话。
但看到沈醉欢轻轻蹙起的双眉时,他还是不争气的“嗯”了一声。
见他应声,沈醉欢旋即便长出了一口气。
她笑吟吟的在他旁边坐着,把他案几上几乎所有的荔枝都给吃完了。
顾长策一边沉着脸,一边帮她剥皮。
突然,沈醉欢余光一瞥,注意到了顾长策案几之上放置着一个白底青花小药瓶。
即使隔着一臂的距离,沈醉欢仍旧可以闻到那清淡的若有若无的药味儿。
嚼着荔枝的嘴巴停了一瞬。
沈醉欢悄悄凑近顾长策,有些迟疑的低声问他:“你受伤了吗?”
顾长策见她眼神落在了那小药瓶上。
又这样问他,一瞬间心中还是宽慰不少。
至少沈欢欢还是关心他的。
他手上剥荔枝的动作不停,淡声说道:“没受伤。”
“这是方才长宁给我的玉容散,说是有祛疤的功效。”
说着,他便将手上刚剥好的荔枝送入了沈醉欢口中。
她嘴巴里面被荔枝塞的圆鼓鼓的,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顾长策的时候,男人心念微动。
嗓子忽而便有些发紧。
他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又有些别别扭扭的说道:“我当时都说了不要,可长宁不依,非要给我。”
沈醉欢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顾长宁了,对这姑娘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决定好了的事情那是谁劝也没用。
将嘴里面的东西吃完,沈醉欢便劝面前的顾长策说:"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