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祠堂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是我没用……”
“只是罚跪三日,不碍事。”
“这不是小事,梅二娘当年也是……”
她倏然住了口,没再说下去,陆曈却霎时明白过来。
想来那位梅二娘刚进南药房时也是如此,被朱茂寻理由关进祠堂杀杀威风,搓折她的心气,到最后才让梅二娘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何秀瞧着陆曈,眼底是浓浓悲哀:“陆医士……”
她像是看着即将陷入泥沼的同伴,焦急痛苦又无能为力,唯有遍遍自责。
陆曈默了一下,道:“阿秀,你帮我带一样东西给梅二娘。”
何秀愣住,“什么?”
陆曈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笺,隔着栅栏塞到她手中。
“这是……”
何秀一面惴惴,一面将纸笺藏进怀中。
“替我跟梅二娘带句话。”陆曈说完,附耳在何秀耳边,低声几句。
女子听完,面露惊愕:“陆医士为何要这么做?”
陆曈没说话,低头咬了一口馒头。
馒头又冷又硬,咽下去的时候,嗓子也能觉出其中粗粝。南药房的饭食总是如此,银子全进了朱茂腰包,平人医工在此处,过得不如朱茂的一条狗。
可人毕竟不是狗。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面前人。
“因为我想离开这里。”
……
宫廷内苑这些琐碎事宜,传到三司时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段小宴得知陆曈被罚跪神农祠时,已是深夜。
卫所里其他人都奉值去了,只有萧逐风在案前翻阅公文。段小宴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没见到裴云暎影子,遂问桌前的萧逐风:“云暎哥怎么不在?”
“他出城去了。”萧逐风头也不抬,只问:“怎么?”
踌躇一下,段小宴上前,半个身子趴到桌上,凑近萧逐风压低声音:“我刚路过翰林医官院,听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