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打狗也要看主人,陆曈毕竟是新进医官使,他对此女动了心思,可也得瞧瞧医官院的反应。南药房与医官院消息通联,先前派陆曈去采摘红芳絮,医官院并无动静。如果罚跪的消息传过去,这三日仍与从前一般,那只能说明,陆曈确实背后无甚倚仗。
那也就意味着,三日之后,那个美貌的年轻医女,将会彻底成为他在南药房的禁銮,任他摆布。
想到此处,朱茂欲心大炽,忍不住搓了搓手指,慢慢笑起来。
……
春日的药园天黑得比前些日子更晚一些。
昏暗祠堂里,陆曈跪于草垫之上。在她头顶,高大的神农塑像手持一株灵草,垂首含笑俯视着她。
祠堂石墙高处,一轮弯月透过小窗洒下些银光落在地上,照着里头空荡堂间,显出几分阴冷。
陆曈伸手,揉了揉发僵的膝盖。
白日里朱茂来过之后,她便被人带进了祠堂静心思过。
祠堂湿冷,到了夜里,慈眉善目的塑像在烛影中也变得阴森,年轻姑娘独自一人在此过夜,且不提身子能不能撑得住,难免心中惊悸。
不过,对于常年在乱坟岗走动的陆曈来说,住在哪里并无区别。甚至这里比宿院更好,更安静,安静得让她有足够时间来想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桌前烛火忽得晃了一下,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陆医士!”
陆曈回过身,就见高处的小窗上,隔着栅栏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小声地唤她。
是何秀。
陆曈站起身,朝着窗口走去:“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吃的。”何秀隔着栅栏,递给她一个冷馒头,“你一日没吃饭了,这样下去不行,这里太冷,会生病的。”
陆曈接过她手里的馒头,知道这是何秀从自己晚饭里省出来,道了一声“多谢”。
“你别谢我了,”何秀沮丧,“你替我摘了那么多红芳絮,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