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的花枝,盘算着本月进项。不得不说,这药茶颇有赚头,才十来日,已抵得上过去数月进项。药茶的材料并不昂贵,瞧着如今供不应求的模样,想来整个春季一过,杏林堂收益必定可观。
多赚些银子自然是好,待他将仁心医馆收为己有,整个西街的医馆唯他一家。届时将诊金与药材钱提高,那些平人不想买也只能买,何愁日后赚不得银子?
白守义这般盘算着,笑容越发透着股春风得意,正想着,忽听见杏林堂外头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似是有人闹事。
他眉头一皱,撩开毡帘往外看,见是个包着头巾的高壮妇人,正站在周济面前粗声喊道:“叫你们掌柜出来!”
许是来扯事的,这些贱民……
白守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面上却露出亲切笑意,从里间走出来,和和气气地开口:“这位婶子,在下白守义……”
“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到了白守义脸上。
白守义惊呆了。
他在西街开医馆开了多年,又在盛京医行颇有名气,因医馆药材不便宜,来得起杏林堂瞧病的多是些富裕之家,言谈间总要顾及些体面。何曾遇过这样的泼妇?一时间竟头脑发茫,只觉一股恶心涌上胃里。
那妇人却丝毫不在意白守义神情,冲他骂道:“好一个杏林堂,说什么春阳生药茶,喝了鼻窒立解,原来都是骗人的!吹得天花乱坠,害得老娘省吃俭用买了三罐回去煎服,没见着一丝半点功效,还妙手回春呢,我看是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
这妇人身形高壮,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完,半点不带喘气,叫白守义差点端不住体面,他深吸一口气,竭力使自己语气平静,道:“无凭无据,这位夫人怎可在我医馆门前随意污蔑,毁人名声?”
“名声?你有个屁的名声!”那妇人冷笑一声,言语尖利,干脆转身面对着铺面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声喝问:“有胆子你自己来问问,你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