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
在孙平堂的注视下,喻唯一走到桌前,拉开椅子慢慢坐下。
两人相对坐着。
她掀开眼帘看向他,言简意赅:“我不听废话。”
看着面前冷漠的女人,孙平堂笑了。
果然,柔弱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她的心是硬的,底子聪慧,手段快且狠。
印象里。
他的亲姐姐年轻时就是这副模样。
孙平堂自然也知道她这趟为什么会过来,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准确来说她看见他就恶心,但能答应过来,为的就是十年喻氏集团破产,喻氏夫妇车祸离世的真相。
“瓜分喻氏集团的人不止我一个。”
“那场车祸是我动的手,他们死得很惨,那是因为他们不中用。”
“你隐忍蛰伏了十年,成功弄垮了孙氏企业。我是败寇我认了,甘愿入狱。不过喻唯一,你也只能弄垮我,其余的人你没有办法。”
孙平堂丧失了斗志。
一副潦倒样。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日后法庭审判他绑架谋杀,判处三年五载。也会有人在他入狱后编造莫须有的事情,让他牢底坐穿。
对于这个亲外甥女,在某方面他还挺欣赏。
能装得这么天衣无缝。
每一步走得那么稳。
他一个混迹社会几十年的老油条,都没有任何防备掉进了她挖的坑里。
“你找上盛世结婚,是你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但是,未来你不会永远这么好运。少了孙家,还有别的家族,就算我没去蓄意制造车祸,你父母也会死在别人手上。”
喻唯一没被他激怒。
女人面色如常。
她注视着他,清冷道:“孙家祠堂的牌位倒塌,外祖的灵位裂了。外祖们也觉得你枉为人,祖母应该很后悔当年把你生下来。”
下一秒。
喻唯一就看见他皲裂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