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第二点错,既是东翁和桑晚先生都已经教导过你,我也就不多话了。”说着钱先生又看向郁县尊道:
“澄哥儿今日倒是做了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他愿意在桑晚先生面前,给那位米家姐儿当面赔罪,这件事虽然做得不合规矩,但是这就是没有想着自己的身份便不能低头,知错能改,孝心可嘉!”
郁恪之并没有和钱师爷讨论那些打破规矩的论调,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就是过于端方,便显得呆板,自然不希望儿子也学成自己这样,反而更愿意钱师爷多多教导自家儿子。
“行了,既是知错,便先坐吧,顺便把今日情形详细说一遍,不要遗漏。”郁恪之没说怎么惩罚儿子,郁开澄心中倒是更加惴惴,竟忽然觉得被罚抄书应该是天底下最好的惩罚了。
郁开澄细细把今日从去女医馆开始,到在桑晚先生那里遇到了比他还先到的黄家表哥,以及后来桑晚先生对米家姑娘盛赞有加的事情,一点都不敢漏,全说了一遍。
郁恪之听到黄家表哥这节的时候,和钱师爷眼神交流了一下,当即便知道,他并未和儿子说过这件事,心下便有了数,也没打断儿子的叙述,等他说完,才面无表情地问道:“若是这位米家姑娘,真如桑晚先生说的那般,在制香一道上,比之其父祖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应当如何?”
一直在旁默默饮茶的钱师爷听郁恪之这么问,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颇有些深意地看向自家东翁,这就不是在教导孩子,而是在着眼蔺南的经济了。
蔺南制香业历史久远,几十上百年却不是一帆风顺的,起伏曲折偏多,真正顺当一些,做出了行业产地魁首的样子,也不过是在那位令天下士子景仰的王相爷出手之后,即便如此,这几十年也不是平安无事一直上扬的,毕竟蔺南这地方,整个环境真说不上好。
天灾匪祸就不提了,便是香行的发展,局限性也很大,首当其冲便是真正的大香师太少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