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佩服韩桑晚的,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终生未娶。
韩家在隽城乃至西北,也算是数得上的大家族,韩桑晚还是韩家嫡出,这样的身份,硬是终生未参加科举,未娶妻生子,钱劲松觉得,韩桑晚那身反骨,比他来得更彻底,也更坚决。
钱劲松第一次听说韩桑晚这位老前辈的时候,后脖颈只觉一股热浪冲天而出,简直奉为神人,不过他到底没能挣脱家族的束缚,只得把自己硬造成了倒霉一辈子的落魄子形象。
当然,像钱劲松这种人,即便是内心对谁有所敬服,除了他家康恩师,其余也不过都是浮云,起码在面儿上,都是浮云。
任他钱劲松心思如闪电,郁开澄认错态度还是很积极的,得了教训立马乖乖低头:“是,学生知错了,先生教诲,学生谨记于心,再不敢忘。”
桑晚先生自然是欣慰地点头,郁开澄下一句又来了:“先生,学生有个不情之请,若是那位米家娘子来了,先生能不能给学生一个机会,当面向她赔礼道歉。”
桑晚脸上欣慰的笑意瞬间便敛了去,他这个学生的身份,虽说不上多么不凡,但是在这蔺南城里,毕竟还是有些不同,此时突然提出折节赔礼的请求,就由不得人多想了:“你是真心还是有所求?”
郁开澄连忙躬身拱手:“学生既在先生面前提出来,自然是出自真心,可是若说无所求,那也是假的,母亲生养教导之恩,做儿子的,片刻不敢忘。”
见桑晚没吭声,钱师爷清了清嗓子:“差不多就行了哈,我说你这桑晚老儿,人家小姑娘愿不愿见你还两说。还有大郎你,人家姑娘给不给你赔礼的机会,那得她自家说了算,你求他还不如求求宁德老道。”
宁德被钱师爷说得一脸无奈,钱师爷这就是变着法儿挤兑他,要他大包大揽,他哪肯接这个茬儿:“我可是只管派人去请,至于能不能请来,她如今已不是我山门中人,哪能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