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父亲自己却走了。
他是寒了心才走的。
刚才还互相推诿养老的兄弟们,一转脸,就成了大孝子了,真是讽刺……
丁飞阳因为太难过,倒是没想到别的,只顾看着眼前的情景,想着父亲的这一生。
……
丁德光看着这一家子的表演,却很沉着,他在考虑另一个问题。
丁大柱不能下床,谁给他递的老鼠药?
这事不能不明不白,如果丁大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岂不是他这个大队支书的失职?
几个妇女在劝乔兰花,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大冬天的,地上多冷啊。
乔兰花确实感受到屁股底下越来越凉,有点受不住。
于是也就一边哭着数落,一边也半推半就地起了身。
几个妇女把乔兰花扶回到屋里椅子上坐下。
几个村民已经把丁大柱的床重新抬回客厅。
又分别把那些个哭倒在地上了的儿子们,媳妇们,架回到屋里。
跪倒在地上哭着实在太凉了,有族人已经拿着大箩筐去扯了很多的麦草回来,把客厅的地上全部铺了厚厚的干草。
几个痛哭的儿子儿媳妇看到有人在铺干草,一边哭着一边配合挪动着身体。
哭了一大阵子,大家开始来劝。
于是儿子媳妇也半推半就止了哭泣。
柳适谊一直和丁飞阳在一起冷冷看着这一家子唱大戏一样。
心里只为丁大柱感悲凉。
哭声终于止住,丁飞龙作为大儿子,要和几兄弟商议葬礼的事宜。
村里专门负责办白事的丁八斤,已经来了。
丁飞龙去和丁八斤谈论如何办丧事。
乔兰花也跟着在一边商量。
丁德光走到乔兰花面前:
“兰花,丧事的事,先不急着商量。
我想问一下,大柱是怎么拿到老鼠药的,他不是躺在床上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