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最后一句,说的语气略有些重。
顾小鱼心头一震,面色变了。
许怀义马后炮,“你娘说的全对,为父不是杀不了那山匪,也不是不敢杀,更不在乎失信不失信,而是不能杀,因为我没有处置他的权利,我现在要是个县尉,我肯定判他个秋后问斩,哪怕我只是个衙门里的小小捕头,我都敢以他拘捕闹事的由头,将他就地宰了,可我现在就是一普通百姓,能断他一条腿,便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结果。”
“那您之前朝着山匪头子冲过去的时候,当场砍的那俩山匪,可没见您手软,那时,您就没想过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情况不一样,我那时候是自卫,自卫过程中砍杀了人,那属于防卫过度,情有可原……”他不确定的又看向媳妇儿,“眼下的律法是不是这样啊?”
顾欢喜差点没冲他翻白眼,当她什么都知道啊?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她穿过来后,也没读律法相关的书籍,她上哪儿知道去?“书中自有答案,等到了京城,我们就去买书来看。”
许怀义傻眼了,“啊?没必要吧?”
顾欢喜扯了下唇角,不容置疑的道,“不,很有必要。”
许怀义张了张嘴,不敢再跟媳妇儿倔嘴,转头弹了顾小鱼一个脑瓜蹦,“都赖你,小兔崽子,坑你爹啥不好,坑你爹读书!”
顾小鱼,“……”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偏偏他这个爹,对读书畏之如虎、避之不及。
队伍这次中途没停下休息,一直走到中午,离着那山匪盘踞的地方二十多里地,再也没可能被追上后,才找了个处妥当的地方埋锅造饭。
直到此刻,众人也才算彻底放松。
很快,炊烟升起。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躺在草垫子上动都不想动一下,这半天,又是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