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念头。
她曾几度遇险,陷入昏迷的时候,沈传是不是也曾这么看着她呢。
沈传看她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担心,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江扶月想着想着,手上不自觉地多用了几分力气,紧紧握住了沈传的手。
——
不知过了多久,孟怀安终于到了。
他背着医箱闯进卧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探头看了一眼沈传的情况,这才连忙转身去放药箱:“什么情况啊?这好好的怎么还受伤了呢?”
江扶月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说是遇刺,听大夫说,他还中了毒。”
孟怀安挑了挑眉,探身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沈传的情况,又开始动手去解他身上的绷带。
随着绷带一层一层解开,一道狰狞的伤口显露于人前,一股暗紫色的血也随之涌出。
粗略估计,这道伤口有半掌长,皮肉外翻,沾着些止血的药膏。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扶月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手也不自觉地紧攥成拳。
孟怀安凑近看了看,竟然乐了:“不得不说,这小子运气不错啊!”
江扶月还未从那道伤口中缓过神,听见这句话,便下意识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正好带了解药,你说巧不巧?”孟怀安一边说着,一边反身打开了药箱,又把上面的一层挪开,露出底下的瓶瓶罐罐。
江扶月看了一眼沈传,又看向孟怀安:“能看出来他中了什么毒?”
孟怀安点了点头:“他伤处泛紫,伤口外头泛着一圈还有树根一样的纹路,你放心吧,我以前中过一样的毒,有经验。”
闻言,江扶月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孟怀安找药的动作一顿,随即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我中了毒,你还好上了?”
江扶月眼神飘忽了一下:“……你这不是好好在这儿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