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我军之能?在前线的将军们若是知晓,心中会作何想?”
“我不是说前线的将士不行,”田丰连忙面色严肃的解释,“只是不应该因此沾沾自喜,认为张韩非是善战之辈。”
“应当仍以大敌相对,不可骄傲自满。”
“呵!”许攸更大声的讥讽而笑,“我军只是小胜一场,还是张郃将军机缘巧合,连他送来的军报都说,是预备突袭之时偶然发现张韩等兵马之行径,方才反制出击,断其大军援路。”
“足下何不仔细想想,这其中哪里有骄傲自满之语?”
“再者,张儁乂在黎阳之外,设下了二十余道关口,派出千人明探,日夜巡防坚守河岸,占据了三条河流的渡口,为我大军开路,如此良机,如此军士,阁下仍然要进言罢手言和,是怕了许都曹操了吗?”
“呵呵,曹操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般可怕,其用兵也绝不是无所不能、出神入化,不过是深谙兵法罢了,既不是神人,又有何不可战胜之处,尔等均是天下名流,才学何其出众,为何要居于当下之功绩,不看千秋之长远,取下豫州,奉天子之命讨逆,方才是正道。”
“足下之见,太过急功近利了!”田丰听得一直摇头,他和许攸的政见的确不仅仅是不合那么简单,而是背道而驰,大相径庭,两人之间的观念完全不合。
“我们好不容易战胜了公孙瓒,得到了幽州领土、各郡之太守归附,百姓等待的难道是一位雄武英姿的兴战之主吗?不是,他们期盼的乃是一位亲和友善、施恩于境内的仁主,主公之仁,还未来得及散播仁义之恩,就又要大战于黎阳之外,抽幽州之兵马钱粮。”
说到这,田丰自己都说不下去而沉默了片刻,接着又才道:“征丁、征粮,会耗损多少人力物力?!幽州田产、地貌、商道都得不到恢复,产业会更为凋零,长此以往,民心何安?”
“故此,现在唯有守住四州之地,以稳固为先,不宜再兴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