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不是很想和纯一聊天,但毕竟是客人,不能毫无待客之道。
一开始两人聊得很勉强,一问一答干巴得像在上课。但慢慢地,她就发现纯一博闻强识,不骄不躁,是个性子非常沉稳可靠的年轻人。
她还是不相信纯一只有二十,但不能真追着人要看身份证,只能当他长得太过着急。
到了饭点,顾瑾意犹未尽得结束谈话,起身去厨房做饭。
纯一也跟着起身,手脚比顾瑾还利落。
顾瑾干着干着就被挤出了厨房。
她一步三回头,不敢置信地走到阳台和顾南说悄悄话,“你实话跟我说,他真没结过婚?”
顾南往厨房瞥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他在法源寺什么都做,不止会做饭,还会做衣服呢。”
纯一给她缝制的喜服在雷劫中被劈成了灰烬,早知道就脱下埋起来,说不定现在挖出来还能穿。
顾瑾半信半疑,一个和尚,有学识有见闻,会做饭,还能做衣服,多冒昧啊。
她继续观察。
然后就发现,纯一是真的手巧,干活利索,刀功一流,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厨艺比酒店里的厨子还好。
不止顾南吃得头埋碗里起不来,就连她都没忍住多吃了半碗饭。
顾瑾突然有些理解顾南为什么会带他回家了。
瞧他系着围裙收拾桌面的样子,贤惠认真,一丝不苟,哪个女人能拒绝一个会做菜的人夫熟男?
尤其她混了那么多年学术圈,见多了男同事自大显摆的丑态,像纯一这样博古通今还谦逊沉稳的男人,稀有程度简直爆炸。
态度一变,对于顾南吃完饭就把人拉到房间里说悄悄话的行为也当没看见。
只要不是个二婚、骗婚的渣男,先处一处也不是不行。
“今晚吃了晚饭再走?”顾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