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姜婉莹揽住顾南的肩,饶有兴致地问:“被你男人丑哭了?”
纯一穿新衣裳不在姜婉莹的审美里,总感觉是老瓶子打新标,别扭。
纯一低头抚了抚身上的衣裳,这颜色确实亮了一点。
他伸手要给顾南擦眼泪,想起这新衣服不合适,可能要退,小心避开袖口用手掌给她擦。
可茧子太糙,一抹就在顾南脸上刮了几道红痕。
顾南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纯一:“……”
纯一有些不知所措地收回手,想了下,掐诀把她脸上的眼泪变走了。
顾南:“……”
纯一总是能很神奇地把一切或悲伤或感动的气氛破坏殆尽。
顾南哭不下去了,抹了把脸,“还行,就这样吧。”
她带着一人一鬼坐轻轨回到丽坊城区,在小区超市买了点水果牛奶,让纯一提着上楼。
大门打开,顾瑾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乎把门堵住的大块头女婿。
抬头一瞧,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笑。
那肩宽的,左肩到右肩打车要二十。那体格子壮的,一拳能打十二个顾南。那脸板的,跟中学教导主任似的。
不像是跟女朋友回家见长辈的,倒像是上门追债的。
“妈妈,这是纯一。”顾南小声道:“你可以叫他纯一,也可以叫他词定,记不住的话叫小释也行。”
这是回来的路上商量好的,法名法号想叫哪个都随意。
顾瑾一听,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
剃光头穿长袍可以解释为个人癖好,但纯一、词定、小释,稍微了解过一点佛教文化的都知道这是法号、法名、佛姓。
老天奶,这是个和尚啊!
她女儿找了个和尚男朋友!
纯一对顾瑾的崩溃恍若不觉,上前一步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