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下巴,认真而缓慢地擦去他腮边的泪,坚定地说:“你没有错,坏人就是坏人,他们不会因为你软弱就改变自己的本质,是他们错了,你没错。”
齐厌哭的双眼红彤彤的,鼻尖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泪水涟涟,凄光冷冷,“姐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顾南指尖一颤,呼吸一窒,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神色愈厉,那份势不可挡的锋芒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庞。
这回她更加笃定,更加坚信,明亮的双眸中迸射着凛冽的寒光,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你不会是虞叔,只要有我在,你就绝对不可能成为他。”
“齐厌,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傲骨铮铮,绝不屈服,我要你即使身处黑暗也能向阳而生,这世上的行尸走肉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你不能变成那样,知不知道?”
顾南的神色太过凌厉,眸光太过尖锐,仿佛一瞬间刺穿了灰暗厚重的云层,将光芒引到了他眼里。
齐厌愣在原地,泪水挂在浓密的眼睫上,像破碎的珍珠与钻石,在光色昏暗的走廊里熠熠生辉。
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喜欢你傲骨铮铮,绝不屈服。
只要有我在,你就绝不可能成为他。
耳边一遍遍回响着顾南的声音,振聋发聩。
齐厌控制不住地颤抖,眼里再度落下泪来,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听过太多太多的“你该学会服软,学会道歉,学会卑躬屈膝”,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和他说:你不该屈服于权势,你不该磨掉你的棱角,你不能变成和其他人一样的行尸走肉。
他以为顾南只是他临时的栖身之所,但顾南却想为他砌一堵抗衡权势的高墙,他能躲在墙后肆意生长,长成有血有肉,有棱有角的模样。
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能尽情做自己。
齐厌泣不成声。.??m
一股汹涌的情绪冲垮了他的理智,眼泪就像决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