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湿透,在门口一站脚下立马聚了一滩水。
他站在原地缓了一会,等身上的热潮退下去了,才赤脚走到衣柜前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
地板湿了一大片,他摸黑去阳台拿了拖把把水渍拖干净,再把湿衣服扔进洗衣机明天早上和顾南的衣服一起洗。
顾南洗澡完出来,脑袋晕乎乎的,两腮酡红明显,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
她一头栽倒在枕头里,眯起眼睛喘着气,不想动了。
鬓间沁着细汗,慵懒绵软的样子不像是洗完澡,像是刚做了场运动。
林惊春黏糊糊地贴上去,轻轻吻去她额间的汗,然后沿着眉眼下移,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
顾南不想动,摊成一团软绵绵的水任由他亲,偶尔哼唧回应一下,十分敷衍懒散。
林惊春这里亲亲,那里摸摸,一个人也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他瞥见顾南昏昏欲睡的双眼,不满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顾南一下子清醒了,摸了把他的脑袋,“小狗。”
林惊春又仰头去咬顾南的下巴,含糊说:“姐姐胸口有一颗痣。”
手掌上移,隔着衣料,粗糙的指尖点在顾南的左胸口。
“这里,有一颗朱砂痣。”
芝麻大小,红棕色,平时藏在衣襟下看不到,但在她动情的时候会变得格外美艳诱人。
顾南眯着眼睛,嗓音懒洋洋的,有一种倦怠的性感,“是啊,心口的朱砂痣。”
林惊春凝视着她慵懒性感的神色,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白皙的肌肤上烙着两个浅浅的吻痕,像一束覆着碎雪的花枝,无声引诱他继续采撷。
他喉结动了动,低头在那颗痣上落下一吻,低低问:“是谁?”
顾南勾了下唇,弧度并不明显,但在林惊春略显弱势的询问下,显得坏气满满,恶劣十足。
她抬起他的下巴,那双幽黑的眼睛已经不复初见时的纯粹,被情意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