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搬出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接惊蛰进城?”顾南问。
林腊月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是很想将弟弟接到身边照顾的,他一个人在乡下很容易发生意外,但他目前工作没有起色,兜里也没有多少存款,城里吃喝拉撒全都要钱,他总不能一直吃顾南的软饭,拖累她照顾弟弟。
囊中羞涩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但苦于找不到门路,偶尔刷到合适的工作机会又没有时间。
他有些焦躁,却无计可施,“再等等吧。”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问题?”顾南小声问。
林腊月敛眸,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道:“嗯。”
顾南牵起他的手走到阳台,傍晚的阳光绚烂梦幻,晚风渐起,吹来的空气五味杂陈,全是生活的味道。
顾南靠在栏杆上,身后是画布一样的天空,炫目的光彩修饰着她的身形,热燥的微风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而和熙。
“你和我说说惊蛰的情况吧,他的身体怎么样,要吃药吗?”
林腊月也和顾南一样靠着栏杆,肩膀挨着肩膀,轻声说:“一年前,他的左腿摔断了,送到医院的时候救不回来,截肢了,他有低血糖,不需要吃药,但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发生意外。”
“他的腿是因为低血糖摔断的吗?”
林腊月低下头,愧疚道,“他是为了给我挣学费才摔断腿的。”
顾南一愣,侧头看着他。
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黯淡无光,里面的忧伤自责恍如凝成了实质流淌出来,她第一次看他露出这么难过的神情。
他虚无地盯着空中的某一处,“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我母亲一个人供我们兄弟俩上学,日子过得很辛苦,上高中之后,她已经没有办法同时拿出两份学费和生活费……”..??m
他只比林惊蛰大一岁,却比他早两年念书,他18岁读高三,林惊蛰17岁却才读高一,而且他的成绩比林惊蛰好,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