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云鲤暂时住在了钟聿白的一处私宅里。
这些日子,她静卧养伤,钟聿白每日都带着零嘴和闲书过来看望她,两人心照不宣,却彼此都没问过对方一句。
你为什么敢藏着我。
您又是为什么要逃出宫。
……
云鲤往嘴里丢了一颗杏仁,又翻了一页书,往日偷偷摸摸才敢看的杂书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她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合上书,她又想起了除夕夜,偶遇钟聿白的那天。
当被认出来的那一刻,云鲤反射性捂住脸想逃,可钟聿白一个读书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不仅不放手,还往回一带,直接将云鲤带入自己怀中。
一时间,两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云鲤是因为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将皎洁如月的状元郎弄脏了,而钟聿白是想起了上个月,云鲤穿着女装扑到自己怀中。
再次相遇,莫非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
他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神,紧紧地将云鲤锁在自己怀里,低头小声道:“皇上别怕,草民不会告诉任何人。”
……
回忆到了这里,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是草民,您起来了吗?”
云鲤从软塌上坐起来,扬声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钟聿白左手拿着一捆油纸包,右手拿着几只梨花,他浑身上下还带着寒气,语气却很欣喜:“没想到天气还没完全回暖,梨花就开了,今日晨起,草民见院子中的花开了,便做主给您带了几枝。”
他专门找了个古朴的陶瓷瓶插花,更显雅致,布置完了之后,又拆开油纸包:“这是东街老师傅做的酥油杏仁饼,虽然比不了宫中,但也是百年老店的手艺了……”
“小钟先生。”
云鲤忍不住打断他:“如今已是宫外,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用自称草民,更不要对我使用尊称,否则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