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收我。一个男人救了我,他死前将毕生的功力传给我,教了我听云诀的心法,还告诉我如何用真气将经络封住,就这样,我活了下来。”
他如此轻描淡写,但仍掩不住曾遭受的痛苦。云鲤握住他的指尖,小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卫璋笑起来:“后来,我练成了听云诀第二层功法,便下山将那个男人一家都杀了。”
曾经看起来那般不可违背的男人,在极致的武学之下也只能跪在地上磕头,求他放过自己。
“玉章……”当初贵为天子的男人就跟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不停地求着他:“我是你父亲,你是我儿子,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学有所成,好啊,好啊!天佑我大魏!你去杀了姓云的一家,你去杀了他们——”
一柄锈剑毫不客气地刺穿那个男人的身体,卫璋痛快地搅动着剑,将男人的心脏戳得粉碎。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引起他的注意,他抬头,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陌生女人站在门口,她手里还拿着一副红色的对联,望着死去的男人惨叫。
他拔出还在滴血的剑,向着那女人走去。
“不要……”女人捂着肚子,一点点向后爬:“不要……”
……
门上传来的撞击声打断卫璋的回忆,他的语气重新变得坚不可摧:“再后来,我便进了宫,虽然可以暂时封住经络,但每年总会这样犯一次病,不巧,这次吓到你了。”
“不可怕。”云鲤语气坚定:“一点也不可怕。”
她总能像一滴雨,灌溉他干枯的心。又或是一朵花,用娇嫩的花瓣在他贫瘠的心房上种下一抹柔软。
卫璋的表情放柔,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门上传来更大的声音。
云鲤松开他的手,走过去查看。
“遭了!”她往后退了两步,焦急道:“这虫子身上的黏液可以腐蚀门纱,已经破了几个小洞了,它们马上就要飞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