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饭她不做。
年文景知道自己对不起媳妇,也不敢耍横,毕竟那天丁秀要跳井的劲头不像装的,他也怕。
他不能让老娘做,每次都是他回来做给自己和年奶奶吃。
年文景磨磨蹭蹭坐到丁秀身边,“丁秀,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我、我被窑厂开除了,以后这工资……”
丁秀的脸上完全没反应,她纳鞋底的动作都没停一下,像是没听到。
“原本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现在没了……”
年文景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心痛。
丁秀突然轻笑了一声,“你跟我说什么?你被开除的事,跟你娘说去,毕竟,你每个月是赚二十,还是赚五十,我一分钱都没看到。我生年糕儿时买的馓子和鸡蛋,还是我自己卖红薯秧攒的钱,没用过你的钱,也没指望过你!”
说完,丁秀继续低头纳鞋底,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绝对不会跟年文景过了。
在这个家,她就是地主家的便宜丫头,任劳任怨挨打挨骂都是该多。
当初嫁给年文景,是图老爷子是老革命,在芋头村还是大队书记,年文景还是高中毕业,在窑厂干活能赚钱,结果她图的那些,一样都没挨上。
老爷子去世后,婆婆在村里的人缘更差了,年文景是个大孝子,是他娘放个屁他都冲在第一线闻的大孝子,她跟孩子都得靠边站。
“你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的时候,我跟年糕儿没沾过光,你少了那二十,对我们娘俩更没影响。你娘五毛钱买了半斤白糖,小丽打开糖罐子往嘴里倒,撒一地你娘都笑得合不拢嘴,我年糕儿发烧,我想借一勺兑水哄她,你娘不给。”
“你的钱都给了你娘,她才是你家人,我跟年糕儿是外人,你没必要跟我说你的事。”
丁秀的好强又体现在这里,她从从来没想过自己跟年糕儿会饿死,她但凡有个落脚的地方,也不在这家里受这种气。
年文景有点傻眼,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