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茶水早已沏好,李行乐秀手一挥,恭恭敬敬地将季书冉奉至上座。
“真是俗话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几日不见,娘娘较之往日更加光彩照人。想必宫里的日子也过得实在舒服滋润。”季书冉端茶细嗅,馥郁芬芳的大红袍,香气扑鼻。
这是顶级茶叶,宫中贵品,寻常的妃位,可碰不到,也不敢享用这种等次的茶叶。
看来,李家是实实在在地站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敢行为举止如此放肆。
“嗐,季大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初若非是您抛的橄榄枝,我们李家也没有如今的风光。吃水不忘挖井人,个中道理,臣妾可记得紧呢。”李行乐熟稔地说着客套话,话时虽有讨好的意思,字里行间却傲气不减。
季书冉没功夫和她推来搡去地说这些场面话,他转眸看向一边的司雨柔,单刀直入地转移了自己此行的目标,“她怎么从芜香苑来了你凝月轩,你安排的?”
“嗯哼。”李行乐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她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轻呷一口,反问,“难道季大人认为,她住在臣妾这不妥么?”
季书冉摇头,撇清道:“我如今既然是前朝官,自然无权来管后宫事,哪座宫殿住着哪位娘娘,自然与我无甚关系。”
李行乐眉头一挑,眼角的余光划过司雨柔战战兢兢的脸,试探着问:“那您问她这意思是……”
彼时李行乐自己心中也免不得在打鼓,天下间最难打探之物,不过季书冉这一颗七窍玲珑心。若是季书冉不知那副药吃错了,对司雨柔突生保护之意,那这梁子可就结得大了。
想到这里,李行乐不安地再次瞟向司雨柔的脸,眉心微蹙。
——司雨柔被厚重冬衣包裹住的身体上,布满了李行乐之前施虐留下的伤痕。
季书冉当然明白李行乐心里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