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好雅兴。”季书冉走过去,打量起桃树。
立春未至,还是大寒的天,但即便是天寒地冻的时节里,树端也已经抽出几束短枝,显然被陆容璋一直都打理得很好。
听到季书冉的声音,陆容璋转身看向他的脸,剑眉深目,万般情意蓄在眼底。
他紧紧盯着季书冉的脸,接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唇边漾起,“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见我,更不想步入坤宁宫,怎么突然会来?”
季书冉一面走向他,一面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道:“你在我身体里种了毒,自然是来取你的血压制毒性。”
陆容璋闻言,仔仔细细盯着看了季书冉一会,像是看一眼少一眼般,以眸光作笔,凌空描绘着季书冉的五官与骨骼。
不多时,陆容璋颔首,玩味地笑,问:“好,要多少?”
“可惜我不能与你同行,如若不然,日日喝到新鲜的血,想必药性更好。”陆容璋拍了拍满是泥灰的手,引季书冉入宫喝茶,语气耐人寻味,似乎颇是惋惜。
季书冉懒得去深究其中真正的深意,关切也好,阴阳怪气也罢,都不想再去计较。
因此季书冉只当陆容璋是在胡诌,也没回应他的话,漠然置之。
福生留在坤宁宫的门口,季书冉则随陆容璋一并走进正殿之中。
陆容璋领头将季书冉引入正厅,季书冉自然地走向自己常坐的位置。
可就在他将要落座时,却忽然被陆容璋抓住袖子用力拉了过去,季书冉迅速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把住手边的椅子,勉强与他的力量抗衡。
即便如此,季书冉仍旧被他拽了一个趔趄,语气颇有微词:“陆容璋,你做什么!”
“想要帝王之血,总归是要报酬的吧。”陆容璋低声道。
他单手把季书冉的袖子往自己的手腕一圈一圈绞上,步下不停地向季书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