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只能硬邦邦地丢出三个字:“神经病。”
季书冉转身要走,瞬间只听沉沉的闷哼一声。
他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但见陆容璋也拾起一块碎瓷片往自己的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陆容璋的掌纹之中流下来,顺着指缝,落入陆容璋提前准备好的白瓷瓶中。
陆容璋的脸色白了白,不过依旧强撑着优雅自如的风度,唇边笑意不减,只是双唇泛白,语气虚浮道:“我先蓄一瓶给你,你拿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之后你外出游玩,须得常寄信去襄王府,告知我你的地址,我自会命人将新鲜的血快马加鞭送给你,如何?”
既有陆容璋承诺在前,季书冉多少也能安下些心来。
季书冉更不再需要忧虑体内毒发之事,只管将自己的地址告知襄王府,再等滴滴“送血”的快递就行。
“盛情难却,一言为定。”季书冉垂眸看向陆容璋汩汩流血的掌间。
倏时过,瓶中血满,季书冉立刻把自己割下的袖袍绑在陆容璋的手掌上,进行简单处理。
“宫里有御医,我就不耽误事了,先走一步。”季书冉用木塞堵住白瓷瓶的瓶口,把小瓶揣进怀里,不再多看陆容璋一眼。
他忽略身后人深意无限的目光,如避蛇蝎般大步离开宫殿。
“福生!”季书冉喊了一声站在门口的福生,福生听到主子的声音立刻发足而来。
福生搀过季书冉的胳膊,才发现季书冉身形狼狈,身子微微发凉,打着轻颤,“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走吧,我还要最后去见两人。”季书冉不想将他与陆容璋的事情对外多说,只烂在肚子里即可。
现在就只剩下李行乐、司雨柔二人,还记挂在季书冉心里,尚且没来得及去看她们。
得赶在宫门下钥之前,